矿山机械设备

文学要写出纯朴的人性美访谈


      

文学要写出纯朴的人性美

——作家毛守仁访谈录

史修永张慧捷毛守仁

          

史修永:毛老师您好,在当代文坛,您是以煤矿题材创作为起点的作家,取得了较高的文学成就,作品获得一、三届赵树理文学奖和一、二、四、六届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等,当时您是怎么考虑从事煤矿文学创作的?

毛守仁:开始写作时我就在煤矿,是在井下一线的“开拓队”。那是70年代初,我作为知青安排到矿山。起初,我给队里出墙报,用诗歌写一些工友速写,后来又给日报社投稿。当时,几乎没有文艺版,只有每年的5月23日时才有个版面,我的投稿,进入了有关部门的视线,于是将我调入学校,又调入宣传部门。正好煤矿也有一些文学爱好者,有写诗的,左林,刘富云,写小说郑光昭(郑义)、孟凡通、周联有等,我们来往很多,形成文学沙龙,有良好的文学氛围。几任山西文学主编前后去过我们高阳煤矿。

后来,我的小说《第十二夜》被小说月报选载,我去北京的时候与刘庆邦相识,他当时担任《他们特别能战斗》刊物的编辑,因为爱好相同就成了朋友。我写小说路子被时任山西文学主编的李国涛先生认可,在全省工业题材小说创作会上重点作了介绍。其时,煤炭报副刊部主任程豁在会上,由此我们有了联系,我被邀请参加煤炭报的笔会,也经常参加煤炭系统的文学会议。与煤矿作家们形成了一个熟悉的圈子,如蒋法武、谢有鄞、秦岭、程琪、枚同,孙少山、栾晓明等。之后在广西合山召开笔会时,中国煤炭报让栾晓明写一篇我的专访,他陪我从广西到重庆,还去了三峡,走了一路,写出了《毛守仁印象记》,得到了庆邦的认可与赞扬。

我的散文创作可以说是在庆邦的鼓动下开始的。年我在西北大学时,庆邦写信说,你不写小说期间,给我们写点小散文随笔吧。过去,只有笔会期间写点,这以后,也就写开了这类随意性的文章。

史修永:您当时在西北大学是读的作家班吧?那个时候作家班是很有名的。

毛守仁:对,我们第一期作家班是从鲁迅文学院整体搬来的,学员质量还是非常高的,去了西大之后,第一期作家班的成员们也发表了很多作品,现在还活跃在文坛的作家,例如我当时的室友,在《收获》连续走“红”的江西作家熊正良,鲁奖得主迟子健,吴克敬,我们给起绰号当了笔名的“鬼子”,省主席级作家福建的杨少衔、湖南的陶少鸿等等,西北大学早点还出过贾平凹等作家,因此,被誉为“作家摇篮”。我是第一期去的,第二期推荐了栾晓明,第三期是淮北一个青年作家。

张慧捷:煤矿是一个特殊的生活与生产空间。它与城市、农村的生活相比,有很大不同。机械单一刻板的生产,黑乎乎的环境,安全事故随时发生。对于很多作家而言,煤矿(工业)题材不好驾驭,很难有发挥想象的空间。您是用什么样的文学叙事手法处理这一题材?您想赋予煤矿世界什么样的文学审美形式?

毛守仁:我认为题材对于作家来说不应该是一种限制。我国题材的局限是受到了苏联的影响,例如叶尔绍夫兄弟,茹尔冰一家人等“车间文学”。那个年代把文学的眼光局限在生产环境中。而文学的着眼点应该在人,在人的命运,人的情感世界,在人的灵魂世界,在人性的本质方面,而这些,与其他任何行业是没有区别的。相反,煤矿题材因为其行业环境的恶劣性和危险性,倒是对更深入地探讨人性有一种特殊的环境考验。

当时人们普遍认为,煤矿题材无非是写矿山、矿难、抗灾,给人的感觉就是黑乎乎的一片,又脏又累又危险,好像生活的全部都是这样。但我们进入的时候观念已经不同了,我第一次写的时候就没有写生产,而是通过写夫妻小聚时的甜蜜来反映写煤矿工人两地分居时的痛苦,反映这种被迫分居的不人道,着眼点放在煤矿工人的情感、从人性本质上来塑造形象,讲述他的命运、生活态度和情感世界,这些是各行各业共同的,也更加能够引起读者的兴趣。如果写如何打眼放炮等生产过程,别人看不懂,也不会有兴趣,而爱情、婚姻、家庭等等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,这些要是写好了就不会受到题材的影响,读者面也宽。山西文学李国涛先生是位有眼光的评论家,他对我小说的肯定,就是认为我突破了以往写车间文学的套路,以写人的命运,人的情感,人的生活为主旨。例如,我在一部以煤矿生活为主的小说集开头写道:“且慢,拿起书来,千万别看到煤矿的字眼就扔掉,不妨耐心看两页。看看文字,看看人物,看看故事,然后,你会发现,你没有浪费时间。”如果想要文学走出煤矿系统,走向社会,就要真正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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